14岁少女沉迷“烧钱”游戏：月充6万 被发现后自杀

网友“长安归故里”在评价中指出，游戏中若不充值至300元，便无法购买高价服饰和发型，这种做法迫使玩家不得不进行消费。龙族幻想这款游戏，青少年玩家占比高达四成，他们除了向家长索要资金，实际上并无独立的经济能力。

5月6日夜晚，葫芦岛市实验中学的一名初三学生，名叫刘歌，不幸从自家的阳台跌落，最终导致其不幸离世。

一位知情者向新京报记者透露，警方尚未对此案展开调查，经过尸检，已确定并非他杀。

在事件发生之前，刘歌向他的母亲赵芳发送了一条含有“遗言”性质的短信，内容是：“妈，这件事是我做的，我已不想继续活下去。”

赵芳在银行查阅消费明细时，接到了一条信息。原来，她的微信账户在过去的三十天内，对一款叫做《龙族幻想》的游戏进行了108次消费，累积支出达到了61678元。

家人事后调查发现，刘歌曾将母亲的账户用于游戏充值，并耗费大量点券，将游戏角色塑造为一位居住在别墅中的小女孩。

记者在体验《龙族幻想》时观察到，根据游戏规则，玩家必须通过充值来购买服饰和提升装备等级。在游戏社团和QQ群中，众多玩家竞相展示自己的角色以吸引他人注意，彼此之间也展开了攀比。甚至有玩家透露，仅购买服装就花费了高达20万元。

这款游戏在充值依赖方面遭到了众多网友的批评。有位网友指出，“若不投入资金，玩家便难以继续游戏体验，然而其中四成玩家尚未成年，缺乏经济支付能力。”不仅如此，记者在亲身体验游戏的过程中发现，《龙族幻想》中存在不适宜内容，众多玩家对此津津乐道，甚至制作色情图片并在网络上进行分享。

刘歌的家属向新京报透露，在孩子下葬事宜处理完毕后，他们尝试与游戏代理商腾讯公司商讨退款事宜，但最终未能达成一致。紧接着，当地人民检察院介入此事，对起诉给予了支持。

5月29日午后，消息人士从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传来信息，指出该案件目前尚处于审核过程中，尚未正式进入立案程序。

刘歌的游戏资料中明确标示，他在《龙族幻想》这款游戏中累计投入了超过六万元的虚拟货币。此处附上相关视频的截图作为证据。

上网课期间玩手游，一个月充值6万元

开始上网课后，刘歌终于获得了使用手机的便利，而他之前只能利用周末的时间来触碰这部手机。

赵芳将自个儿不再使用的苹果手机赠予了女儿。然而，她未曾料到，在上网课的这一段时间里，14岁的女儿竟然对一款手机游戏产生了深深的迷恋。

5月5日晚上，正值女儿即将开学的日子，赵芳在检查微信余额时发现，原本两千多元的金额仅剩28元。心生疑虑，她查阅了消费明细，发现多笔款项不翼而飞，均流向了一款名为《龙族幻想》的手机游戏。其中，最大一笔消费高达648元，且在短短两分钟内，她连续刷了六七次。

赵芳说，自己并未怀疑女儿，更没想过她会在游戏上消费。

5月6日傍晚时分，女儿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回到家中，赵芳便在餐桌旁向刘歌询问，“这款《龙族幻想》游戏是否有趣？据说很多人都在里面投入了大量的金钱，那它是否真的能让人赚到钱呢？”刘歌则表示自己对此并不了解，同时也未曾亲自体验过这款游戏。

晚餐时分，刘歌只是匆匆扒了几口饭便搁下了筷子。赵芳察觉到女儿的情绪紧张，然而，想到那个连点外卖都要仔细比较价格的女儿，她认为女儿在游戏消费上不太可能大手大脚。

夫妻俩对账户可能被他人恶意刷取表示忧虑，于是在晚餐过后立即前往邻近的银行提取了剩余资金，同时向刘歌建议，“咱们应该报警，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餐结束后，他们前往银行查阅消费明细。“这时我才意识到，过去一个月，我的银行卡在这款游戏中进行了108次消费，总金额高达61678元。”赵芳夫妇在钢材市场经营生意，手机里每天都有收入和支出的记录，“因此，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并未察觉到资金被悄悄划走。”

赵芳向新京报记者述说，那日傍晚六点三十二分，她和丈夫正对银行账单感到困惑，这时刘歌给她发送了一条短信：“妈妈，这件事是我所为，我已不想继续生活。你能宽恕我吗？感谢你，妈妈。”然而，赵芳并未立刻看到这条短信。

相近的时间里，意外发生了。

邓先生，这位小区的居民，回想起那天傍晚六点半左右，小区发生了一起不幸的事件，一名小女孩不幸从高处坠落，他目睹了躺在地面的刘歌，而周围的邻居们已经紧急呼叫了救护车前来救援。

赵芳夫妇从银行归来，途经小区，恰与载着刘歌的救护车并肩而过。抵达小区门口之际，赵芳突然想起女儿未接的电话，急忙回拨，却无人应答。刘歌送往医院救治，终因抢救无效，不幸离世。

刘歌离世次日，其家属便为其举行了告别仪式。据刘歌的大姑向媒体透露，在火化之前，对刘歌的遗体进行了尸检，尸检报告显示，刘歌的死亡原因与高空坠落相符，尽管医院全力抢救，但最终未能挽回其生命。

小区超市的店主表示，事发之后，众人都深感痛惜，有人开始猜测刘歌选择结束生命的缘由，或许是因为他的父母在孩子玩游戏时因充值问题而责打了他。

刘歌的父母透露，事发之前他们对女儿玩游戏并充值的事情一无所知，更未曾因此对刘歌产生责备。刘歌的父亲刘新解释说，女儿平时很少有机会接触到手机，通常都是由母亲陪伴在家。他推测，或许是女儿因为上网课而频繁使用手机，这才导致她开始玩起了游戏。

刘歌跳楼的地点。新京报记者 王瑞文 摄

要求退款遭拒，家属起诉游戏方

事件发生后，刘歌的家属在整理其遗物时发现，她生前所使用的手机已经更换了密码，手机上的软件也被彻底清空，而她曾热衷的《龙族幻想》游戏也已消失无踪。

赵芳在手机售后服务点查询到的消费信息表明，刘芳在《龙族幻想》这款游戏中进行了多笔消费。通过赵芳提供的充值明细，记者观察到，每一笔交易都附有支付凭证的截图，并且支付途径是通过微信，而付款的账户信息显示为赵芳的苹果账号。

刘歌的姑姑向记者透露，在事后家人核对银行账目时，注意到所有付款操作都发生在赵芳在家的时间段内。原来，孩子在上网课时，有时会借用母亲的手机，声称自己的手机查找信息较慢，而每次使用仅持续大约两分钟。据此，家人推断，刘歌可能就是在这些短暂的空闲时段里，秘密地将赵芳的支付方式绑定，并且事后还清除了消费的记录。

刘歌家属所提供的充值记录表明，自4月7日起，刘歌便开始了充值行为，而他最后一次充值发生在5月5日。在这28天的时间里，刘歌有25天都在进行充值操作，累计金额达到了6万元以上。

这笔款项对于刘歌一家而言，数额颇为可观。赵芳与刘新在葫芦岛经营厨具生意，赵芳表示，近几年来生意颇为艰难，年收入大约在十万元左右，仅能勉强支撑全家的生活开销。他们一家子始终租房居住，且搬迁了不止一次，搬往了不同的地方。

刘歌的家属提供的充值记录表明，刘歌在生前曾于一款名为《龙族幻想》的游戏中进行了108次消费，累计支出金额达到了61678元。该信息由新京报的记者王瑞文拍摄记录。

尽管家境并不宽裕，赵芳却对女儿投入了极大的心血。自小学时期，她便为刘歌安排了补课，让她学习围棋、舞蹈，之后又引导她涉猎绘画、奥数、英语以及作文等，“所有该学的课程她都尝试过了。”赵芳偶尔也会自责，觉得自己在学业上对女儿的要求过于严格。

刘歌的姑姑提到，刘歌既明理又和善，不过先前她曾患过一场疾病，这导致她的学业成绩有所下滑，而她的母亲也因此对她更加严格，“平常的补习费用，每个月都得一千多元。”尽管如此，刘歌在日常生活中十分节俭，她不舍得轻易花钱，购买衣物时总会与母亲商议，所选择的款式大多以运动装为主。

5月8日，刘歌安葬完毕，其家属随即着手与腾讯公司沟通退费事宜，同时逐一与客服人员核实了消费明细。

5月27日，刘歌的姑姑向记者透露，在办理退款事宜时，双方交流始终不顺畅；客服方面始终强调需要核实信息，至今已过去二十多天，却未见有任何进展，也未曾明确表示愿意退款。

刘歌的家人觉得，腾讯公司作为游戏销售商，理应对此事进行积极沟通，然而对方却持续核对消费记录，接着便提出要联系苹果客服，最后还要求我们出示证据证明是孩子在使用游戏。

刘新向记者透露，在协商退款未能达成一致之后，当地检察院介入了此事，并且为他们指派了援助律师，随后向葫芦岛市龙岗区人民法院提出了关于游戏退款的相关申诉。

5月29日，记者联络了本案的代理律师丁明璐，她透露，案件牵涉到未成年人，因此具体案情无法公开。不过，她也确认，这起案件是葫芦岛市检察院提出起诉的。经过协商，5月26日，龙岗区法院接手了此案，随后案件又被移交至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以便提起诉讼。

5月29日午后，来自深圳市南山区的法院工作人员向记者透露，此案目前正处于审查流程之中，尚未正式进入立案程序。

5月29日夜晚，记者以亲属的身份拨打了腾讯的客服热线，就“未成年人使用家长的手机进行游戏充值”这一现象进行了咨询。客服人员表示，可以将问题反馈给微信的腾讯客服。不久后，微信的腾讯客服给出了回应：苹果手机系统中的消费并未直接进入腾讯的账户系统。他们表示，无法核实具体的消费详情。如果需要退款，可以联系苹果的客服进行处理。苹果客服会核实消费情况，如果符合退款条件，消费者将有一次退款的机会。

刘歌的大姑向记者透露，她依据腾讯客服提供的资讯，尝试联络了苹果的客服。然而，对方表示需要与腾讯取得联系。不久之后，苹果方面通过邮件告知她，退款同样无法实现。

6月7日一早，刘新向记者透露，5月28日，腾讯方面得知孩子不幸离世后承诺退还费用，然而截至目前，退款尚未到账。“原本承诺5至5个工作日内完成退款开元棋官方正版下载，可时至今日，已过去了9天。”

游戏中花钱“住别墅”，有玩家“花4万元买衣服”

公开信息表明，《龙族幻想》是由祖龙公司研发并交由腾讯游戏负责发行的移动端游戏，该游戏源自江南所著的同一名称的小说《龙族》，在游戏中，玩家能够亲身体验到小说中的丰富剧情。

记者经查证，该游戏已于2019年2月26日通过了版号审批流程。在腾讯手游助手官网上，这款游戏被描述为：腾讯推出的旗舰级开放世界角色扮演类手游。

记者在体验过程中观察到，《龙族幻想》支持通过微信和QQ进行账号登录，该游戏在适龄提示方面明确指出，13至18岁的玩家应适度游玩。若使用14岁以下年龄段的账号登录，系统将自动弹出实名认证的注册界面。

在游戏启动之前，玩家需对角色的外貌进行定制，包括发式、面部轮廓以及身体各部位的设计。游戏过程中，除了沉浸于故事情节，玩家还需参与战斗来增强自身的实力，收集装备并实现角色等级的提升。

刘歌在跳楼之前，已经将手机中的游戏软件删除，因此，家长们对于14岁的刘歌是如何规避实名认证的步骤并成功进入游戏的，一直感到困惑。事件发生后，他们通过向学校的老师询问，得知了孩子用于游戏的QQ账号，并惊讶地发现，该账号可以轻松登录游戏。

记者通过刘歌的QQ账号登录游戏界面，观察到刘歌在游戏中扮演了两个角色，这两个角色的等级分别是108级和111级。据一些玩家透露，这样的等级已经算是中等偏上水平了。其中一位角色身着衬衫搭配黑色短裙，头戴一副大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位动漫女孩。刘歌的姑姑认为，这个游戏形象与现实中的刘歌颇为相似。

在游戏世界里，刘歌扮演的角色居住在一座气派的豪华别墅中，身边还有几位志同道合的好友相伴。有玩家透露，在游戏中打造一座别墅是一项耗时的工作，不仅需要精心设计，还要进行家具的布置。

刘歌的姑姑认为，游戏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差异，或许正是刘歌内心深处对理想家园的向往，驱使他想在虚拟世界中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

构建这样的“王国”开元ky888棋牌官网版，需要靠“充钱”来完成。

在游戏的充值界面，点券的价格从6元到648元不等，每1元可兑换10点券，这些点券可以用来购买礼包、时尚服装、饰品等虚拟商品。刘歌的充值行为主要集中在购买点券上。查看她的充值记录可以发现，起初她购买的多是小额点券，然而在游戏开始后的十多天里，充值记录显示她每天至少进行了4次充值，而且每次充值的金额大多是最高档位的648元。4月17日，刘歌连续进行了七次充值操作，单次金额均为648元，累计充值金额高达近五千元。

游戏界面充值区域显示，刘歌已成功充值616780点券，只需再充入183220点券，即可获得华尔街之主婚礼的奖励。

刘歌的大姑登录了刘歌的QQ账号，结果发现刘歌已经加入了《龙族幻想》这款游戏的交流群。群内的讨论十分热烈，大家的话题几乎都集中在游戏玩法和消费充值上。

在《龙族幻想》的QQ群中，一位热衷的玩家小樱透露自己年仅18岁，平日里热衷于游戏。她向记者展示的一张游戏画面中，为了搜集“衣服”，她已经耗费了超过44万枚游戏钻石，若以人民币计算，则需要充值四万元以上。小樱表示，《龙族幻想》经常推出“限量版服装”，若想购得，除了充值之外，还需凭借运气去抢购。

互相攀比“烧钱”，业内人士称有“充值托儿”

记者通过刘歌加入的游戏交流群，成功联系上了刘歌的好友小雪。小雪透露，她与刘歌是在游戏中认识的，并且之后将刘歌引入了她所在的QQ社群。她提到，刘歌在游戏中热衷于“拍照”，并且曾向她提及过自己投入资金的情况。

记者亲身体验游戏后了解到，该游戏具备“拍照”这一特色功能。在玩家完成角色设计之后，他们能够对角色及其所处场景进行截图，随后将这些照片分享至游戏动态或QQ空间，以供他人欣赏。

小李向记者透露，《龙族幻想》这款游戏因其精美的设计而深受玩家喜爱，众多玩家纷纷在游戏中“打卡”留念。然而，角色设计需要额外付费，这使得玩家们展示的形象容易吸引他人目光，同时也容易引发相互间的攀比心理。“这款游戏的确花费不菲，玩家需要依靠自制力来控制消费。根据游戏设定，玩家充值的金额不同，会获得不同的称号，这种设定让玩家们产生了攀比心理，一旦排名第二，便渴望冲到第一开元ky888棋牌官方版，为此不得不继续充值。”

记者亲身体验发现，在《龙族幻想》这款游戏的界面发言区，每日都有玩家热议“充值”话题，同时，他们还会分享自己的评分等级，甚至展示自己抽到的限量版服饰。

游戏内增设了充值返利促销，部分玩家在讨论区留言表示，“这款游戏主要依赖玩家投入大量资金。”

氪金即指支付费用，尤其在网络游戏中，它专指玩家进行的充值操作。游戏行业人士陈亮向新京报透露，从玩家们的评论中可以看出，《龙族幻想》是一款“巨氪”级别的游戏。在这类游戏中，许多玩家会购买全部的礼包，平均花费大约在两万元左右。

陈亮指出，游戏行业的盈利主要依靠玩家充值，然而，在各个游戏服务器中，游戏公司雇佣了所谓的“托儿”，这些“托儿”通常位列游戏排行榜的第3至8名，每个服务器大约有3名左右，他们通过这种方式间接地激励玩家进行充值。

记者在TapTap这一国内手游评测平台上观察到，龙族幻想的得分为4.5分，满分是10分。而在用户评价部分，超过9300名玩家选择了“氪金”这一标签。

网友“长安归故里”发表评价说，“不充到300块钱不让买贵的衣服和头发，逼着让人氪金。龙族幻想游戏里有四成玩家是青少年，除了向父母要，并无支付能力。”

在这条评论下，龙族幻想官方账户回复称：可以向游戏客服反馈。

新京报记者深入多个龙族幻想游戏的玩家QQ群，发现玩家们的讨论多集中在“氪金”话题上。有玩家甚至直接展示了“玩家战斗力排名”截图，显示最高战斗力已高达170万。一位群友向记者透露，当战斗力达到110万时，意味着玩家已投入105万元，且每日至少需充值5个648元点券。

游戏中可制作涉黄图片，“吸引不少玩家”

众多玩家向记者透露，他们被《龙族幻想》所吸引，不仅因为其精美的画面，还在于其独特的“角色塑造”设计。然而，经过新京报记者的调查，发现该游戏中的“角色塑造”部分含有大量涉及低俗内容。

游戏角色的设计涵盖了四个主要部分：整体形象、化妆细节、面部特征以及身体形态。在女性角色的设计中，玩家可以调整人体胸部的尺寸，从大小、上下到左右，都可以进行精细的调整。此外，女性角色的服装多以短裙为主，通过操作角色的动作，裙底和臀部也会随之暴露出来。

搜索“龙族幻想女角色”相关内容，网页上会展示多个条目，包括“去衣”、“污图”、“裙底”、“洗澡”等带有色情色彩的推荐。其中，排在首位的推荐页面，展示的是玩家在游戏内创作的“污图”。在这张图片里，一对男女动漫角色正在进行不雅行为。

新京报的记者观察到，该网络帖子是在2019年10月30日发布的，并且还有其他网友跟随着发起了类似的图片。一些游戏玩家向记者透露，制作这样的图片相当容易，只需在游戏内的摄影功能中操作即可。记者随后亲自尝试了这一功能，并证实了确实存在这样的功能。

有人利用龙族幻想中的摄影功能，制作出了含有性暗示内容的图片，并将这些图片上传至网络。记者亲自进入游戏进行验证，发现此类图片依然能够被成功制作。网络截图显示了这一情况。

记者采访得知，《龙族幻想》这款游戏中“捏胸”功能已成为玩家们津津乐道的卖点，角色动作更是可以由玩家自行定制，因此吸引了众多男性玩家的关注。

陈亮认为，一旦发现用户上传并传播含有色情内容的游戏内容，游戏运营商有必要进行审查。

5月30日，记者以一名玩家的身份，对龙族幻想游戏中的涉黄问题进行了举报，并附上了相应的图片。腾讯客服在回应中提到，他们未能核实到玩家的具体信息和违规内容，因此无法对相关违规行为进行处罚。

记者经过调查发现，《龙族幻想》这款游戏中聚集了许多未成年的玩家。在这些玩家的交流群里，当讨论到登录限制的问题时，有人声称自己私下记下了父母的身份证信息用于验证，而另一些人则提出了在电商平台上代为办理身份认证的方案。

记者就游戏的涉黄问题向腾讯客服举报

专家建议游戏引入人脸识别，未成年人充值可退还

实际上，在最近几年里，未成年人进行游戏时频繁出现大额充值的现象，这一情况已多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杜壮心理专家指出，未成年群体对游戏所蕴含的虚拟性质了解有限，同时亦难以领悟游戏中的各种策略及其对自身可能造成的后果。“由于他们未曾接受过系统的网络素养培养，对游戏的认知相对肤浅，因而更容易被此类游戏所吸引。”

《2019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揭示，我国未成年网民数量达到了1.75亿，这一数字几乎占据了网络游戏玩家总数的三分之一。在这庞大的群体中，有高达61%（即1.1亿）的未成年网民，他们频繁地沉浸在网络游戏的乐趣之中。

全国政协委员、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在两会期间提出，应设立网络游戏分级体系。他建议，利用人脸识别等先进技术对未成年人登录网游的时间段和时长进行分级管理，以有效遏制青少年过度沉迷于网络游戏的现象。

青少年判断力尚不成熟，尽管实施了实名制等举措，但从现状来看，其成效并不显著。全国人大代表、江西省律师协会副会长冯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在两会期间，众多代表将未成年人游戏消费问题纳入了提案之中。

5月19日，我国最高法发布了《关于依法妥善审理涉新冠肺炎疫情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指导意见（二）》，其中规定未成年人网络游戏消费款项可予退还。自今年起，已有未成年人游戏充值的相关案例出现。《意见》虽然具备法律约束力，但在实际执行过程中，确定游戏玩家身份以及核实未成年人充值是否征得父母同意，都面临着取证困难的问题。冯帆认为，需从根本入手对未成年人的游戏行为进行管控，他提出，在玩家进行充值操作之前，应通过人脸识别技术来辨别用户身份，若识别出用户为未成年人，游戏企业有权拒绝其充值请求。

关于刘歌在游戏中的充值事宜，6月7日早上，新京报的记者与腾讯游戏的公共关系团队取得了联系，该部门的一名职员回应表示，他们正在与客服团队进行交流，并努力获取相关资料。

针对游戏内容涉黄、未成年人的登录行为以及诱导玩家充值等问题，该工作人员表示需要内部进行确认。到了稿件完成时，对方尚未给出任何答复。

（文中刘歌、刘新、赵芳、陈亮、小雪、小樱均为化名）